結愛:犀燃燭照第65章_頁2
的可能性是賀蘭靜霆,我就要把他救出來。因為我不能錯過這千分之一的機會。請轉告青桑,等我弄清了這些事,就去見她。」
青陽的臉上掃過一團陰影,他也站了起來:「皮皮,你不能救賀蘭觿,我不會允許你。」
「不允許?」她冷笑,「我需要你的允許嗎?」
「皮皮,有些事我知道你很難接受,但你一向是個勇敢的女孩。」他的目光一片迷濛,似乎回到了幾百年前,「你的祭司大人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了。」
「不會,不可能。」她的態度十分果斷,不知道是在說服他,還是在說服自己,「這一世,賀蘭靜霆絕不能死在我關皮皮的手裏,絕對不能,我不允許!」
他默默地凝視着她,片刻,嘆了一口氣:「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沙瀾。青桑覺得我辦事不力,讓我回蓄龍圃述職,她派來了子陽。」
皮皮急促地呼吸着。
「跟我走,皮皮,讓我帶你回城。你不該攪進來,想想你那位無辜的朋友,和這一路上死掉的人,越往前走死得越多。跟我走,忘了這件事,繼續你的生活,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。」
他伸出了手,目光很誠懇。
她直直地看着他:「不。」
他抬眼看了她一會兒,似乎這是個意料中的答案,沉默了一下,扭頭看向窗外:「你走吧,別等我改變主意。」
修魚稷一大早出去巡山,通常下午才會回來。皮皮決定趁他不在,混進關押賀蘭觿的後山。
守門的獄卒與修魚稷相熟,知道皮皮與他的關係,也目睹過皮皮抽打賀蘭觿,對她一路放行。皮皮邊走邊想,祭司大人雖然被打得變了形,畢竟只是皮肉之傷。只要沒被天狐咬過,他自身的元氣很快就能將傷口修復。只要鬆開捆綁的鐵璉,賀蘭觿憑着武功就能闖出去,這些守門的嘍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屋內瀰漫着一股腥臭,好像放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,又好像動物發酵的糞便,在潮濕的環境中久未清理。皮皮煩惡欲吐,摘下絲巾,捂住鼻子。
狐族愛美有潔癖,人盡皆知。讓他們身處污穢就是酷刑。
借着昏暗的油燈,她看見賀蘭觿仍然雙腿懸空地吊在柱子上。被鐵璉絞住的雙手是慘白的,腕上一道兩指寬的血印。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疤,青灰色的皮膚有了些血色,腿上的裂口正在腫脹癒合,那些凹下去的咬痕全都一塊一塊地凸了起來。
所以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,身上一個一個的鼓包,橫豎交錯的鞭痕,凝結的血痂,像鱷魚的表皮一般粗糙。幾天沒吃飯也瘦了許多,胸前的肋骨一根根地露出來了,雙腿顯得不合比例地修長,上面爬着青色的血管。
他的頭低垂着,雙眸緊閉,仿佛睡着了。
「喂,」她叫了一聲,「賀蘭觿。」
沒動靜,也沒答應。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:「賀蘭觿,你醒醒!」
一連拍了十下,他的眼晴才緩緩睜開,卻是眯着。看見是她,微微一怔。
皮皮顧不得許多,移動旁邊的椅子,站在上面幫他解開了鐵璉。她以為他可以站起來,不料鐵璉一松,他整個人向地上倒去,皮皮一把抱住他,祭司大人渾身沒有一絲力氣,沉重的身軀將皮皮也帶到了地上。
她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賀蘭觿傷重不能行走,需要她背着他逃跑,他們連這個門都別想闖出去。
這一跌動靜太大,祭司大人痛得哼了一聲。
「賀蘭觿,我來救你出去。」
「」
「你還能不能站起來?」
「」
「能不能幹掉外面的守衛?」
「」
「我背不動你,你要是現在不能逃跑我也完蛋了。」
他半醒不醒地,皮皮只得用力擰他的耳朵:「聽見沒,你說話啊!」
「關皮皮,」他有氣無力地道,「你的蠢讓我無話可說。」
「你是不是餓?」皮皮覺得如果能給他吃一點東西,力氣可能就恢復了。她摸了摸身子,什麼吃的也沒帶。
「你快走吧,」他冷冷地道,「我不想跟你死在一起。」
「我也不想!」
皮皮氣壞了,明明是自己經過痛苦的思想鬥爭才決定救他,他倒拽起來了。
「你是個不守信用、搖擺不定、沒有判斷力的女人。」他道,「當初來找你就是一種錯誤。」
「你是個花言巧語、陰險狡詐、滿肚子陰謀的騙子!遇見你算我倒了八輩子大霉!」
「滾!」他吼道,「我只想平靜地走完最後一刻,別讓我再看見你,別在這煩我!」
「賀蘭觿,不管你是真是假,我都對你不差!你讓我狩獵,我打來一頭熊。你讓我當王妃,我賣命為你出戰!可你呢?你為我做過些什麼?」
「你被狼族抓了,我去救你,打架打得血噴了你一臉,你倒好,在剛認識的男人懷裏呼呼大睡,叫都叫不醒!」
皮皮這才想起那次在跟修魚稷去地宮的路上醒來,發現自己一臉的血,修魚稷輕描淡寫地說和別人打了一架,這血居然是賀蘭觿的。
她喉嚨一下子堵住了,呆了幾秒說道:「賀蘭觿,你真的一點也不能動了?」
「是的,在你抽了我那麼多鞭之後,還指望我一跳而起帶你逃跑?關皮皮,你的腦子是樹皮做的嗎?」
皮皮忽然指了指他身上的某個部位:「這裏呢,也不能動了?」
他身子一僵:「你想幹嘛?」
「我有元氣,我給你。」她開始脫衣服。
「皮皮」
「閉嘴!」
「我不喜歡被強迫」
「你干不干?」
「不干。噢!」
皮皮狠狠地踢了他一腳,賀蘭觿痛得蜷起身子。
「你不是想跑嗎?你不是有遠大的計劃嗎?」她狠狠地道,「我不是在救你,我是不得已,因為我要救賀蘭靜霆。所以必須是強迫,你想干也得干,不想干也得干!」
「女人,你瘋了!」
「你才瘋了!」
「說真的,皮皮,我現在提不起興趣對你只有恐懼」
「我會唱十索,要聽嗎?」
「閉嘴。」
她按住了他的手,開始吻他。關於狐族如何過度元氣,皮皮了解每一個細節,因為多年以前,祭司大人曾經在井中治療過她。就在親吻的一瞬間,賀蘭觿的身體釋放出一股誘人的芳香,無力的肌膚開始緊繃,越來越熱,昂起頭,用力地吻了回去。起伏的胸口摩擦着,他抱着她翻了個身,皮皮雙手死死地摳住他微凹的脊背,在他強勢的回應中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,一個輕飄飄、軟綿綿又熱哄哄的仙境,沒有恐懼沒有悲傷,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平靜,一種遠離塵囂的快樂,仿佛坐在高速旋轉的木馬,背景飄浮起來,一切都離開了,都拋在了腦後。他的汗水不斷滴到她的臉上,深山木蕨的氣味籠罩着她,他們緊緊相擁,直到最後的戰慄。
皮皮輕輕地喘氣,一場劇烈的動運令她幾乎直不起腰來。她勉強站起來穿上衣服,發現賀蘭觿仍然躺在地上,枕着雙臂,仿佛在回味剛才的一切,不禁踢了他一腳:「元氣吸夠了麼?可以起來了麼?」
「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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