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是活不成了[快穿]131.番外一_頁2
到自己喜歡人家。
徐泗呵了一聲,沒跟他一般見識,心裏想,我又不是個傻帽兒,喜歡誰自己能不知道嗎?
默默地跟着站了不知多久,徐泗撐傘的手已經酸麻發抖,韓炳歡抬頭,自他手中接過傘柄,兩人無言下坡。
下坡時,徐泗沒見到那個墨綠色的瘦削身影。
一直走到馬車前,徐泗頓住了,朝韓炳歡眨巴眨巴眼睛。
韓炳歡挑眉,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。
躊躇了一陣兒,徐泗突然拉過韓炳歡的手,又原路返回。
韓炳歡的手泛涼,被徐泗帶着溫暖潮意的掌心包圍,那股熱流自指腹,一路緩緩地隨着血液遊走全身。
他在風裏雨里站了個把小時,連牙齦都是冷的,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沙漠裏行走了幾個日頭的旅人,急迫而熱切地渴望着甘霖,他也,如此渴望着溫暖。
反手抓緊了暖意的源頭,韓炳歡低頭,堪堪一個淺笑。
笑意還未來得及展開,他在父親墳前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。
&塘,令郎已經這般大了,一表人才,身沐皇恩。你看着可欣慰?」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壺酒,自己喝了兩口,剩下的一點一點灑在碑前的土地。
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半瓶放下,他又拿出一塊手帕細細地把墓碑擦了一番,將油紙傘撐開,遮在碑上,自己也靠着墓碑坐下,躲到傘下,「回回來都下雨,可把你淋壞了吧。」
他自顧自地絮叨着,似乎積攢了太多的話,不吐不快。
&冰冷得仿佛從千年寒潭裏撩出來的一個字,打斷了男子溫柔的述說,他驚訝抬頭,看清來人後驚慌失措地站起身,頭撞到了油紙傘,傘被掀翻到一邊。
他想去收起傘,可面對着韓炳歡陰沉的臉,又有些手足無措,「我我我……我是令尊的……好友。」
&友?」韓炳歡尾音上揚,透着滿滿的諷刺,連帶着眼裏的光芒都帶着七分輕蔑,「張公公,你以為出得宮,自己的身份就變了嗎?」
言下之意,一介宦官,敢以家父好友自稱,不自量力。
徐泗皺眉,這句話意外地有些扎耳朵,等再一細想,他瞬間炸毛了。什麼叫……身份就變了?太監的身份怎麼了?太監就不是人嗎?不就是少了個把兒嗎?至於這麼瞧不起嗎?
此刻的徐泗入戲已深,雖然情非得已,但他在理智上已經接受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個太監的事實,所以別人瞧不起太監,就等同於瞧不起他。
張公公楞在原地,面上掠過尷尬,一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,緊張地交叉着,指關節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