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寵之仵作醫妃第560章 吐血暴病_頁2
確做了錯事,坊間流言的那些……」
燕涵一邊說一邊揉自己的耳朵,「怎麼回事,怎麼……」
袁慶忙一把將燕涵扶住,「陛下,您怎麼了?」
燕涵不僅揉耳朵,還拿手敲打自己的頭,「朕覺耳朵轟鳴的厲害,頭也疼起來了,這……不行,扶朕躺下……藥呢……快把藥拿來……」
袁慶完全不知燕涵怎麼了,白日吐血,大夫只說是怒急攻心,卻沒說他還得了旁的病。
急慌之下,袁慶又傳了藥來,送藥的是個面生的小太監,袁慶也顧不得了,只自己喝了一口算作試藥,然後便給燕涵餵了下去,燕涵喝了藥,卻還說頭疼難止,「朕覺得很難受,眼下寫不成了,燕澤,你且照着朕的意思寫,朕要歇一歇,等朕好了,再來過目……」
燕澤應了一聲,燕涵這才鬆了口氣似的閉上眸子,不多時便昏睡了過去。
袁慶站起身來,看着燕澤道,「世子爺,這可怎麼是好?陛下說要寫罪己詔,是真的要寫?」
燕澤溫和道,「陛下這般吩咐,我也只能照做。」
袁慶嘆了口氣,沒說什麼,「那好,那殿下在哪裏寫?」
燕澤道,「就在此處寫吧,今日我不回王府了,便在此處等着,陛下何事醒了都能看,此物事關重大。」
袁慶忙頷首,「那是極好,只是辛苦您了。」
燕澤笑着說了聲「不礙」,便當真坐到了書案之後去,不多時,便開始寫起來,而燕涵睡在榻上,不時的呢喃兩句什麼,到了後半夜,更是在夢中也在喊頭痛,袁慶沒法子,燕澤卻還沉穩安撫他。
袁慶見不是辦法,便出了內殿去叫人傳聖旨,欲要請那太醫院監正再入宮來,然而出了殿門,卻不見一個尋常跟着自己的小太監,一時覺得頗為奇怪,然而此情此景,卻也顧不得那許多,只好就近叫了個禁衛軍出宮傳旨。
那禁衛軍一去不返,等天色都亮了,也沒見到太醫入宮。
袁慶着急道,「這是怎麼回事,皇上病倒,這宮裏的人都反了天了不成?!」
雖然不見了親信,可送藥卻還算準時,燕澤一夜未眠,也不減風儀,見狀安撫道,「先讓陛下喝藥吧。」
外面天色已經大亮,經過了這一夜,整個皇宮好似比昨日安靜了許多,眼看着早朝時間都過了,燕涵卻還是沒有醒,不僅如此,那去傳太醫的人都找不到了。
袁慶氣極的走出去,只見目之所及皆是禁衛軍,便是有小太監,也都是他沒見過的。
袁慶眉頭大皺,不由叫了個小太監來問自己的人去哪裏了,然而那小太監只搖頭不語,袁慶舉目四望,忽然覺得自己待了三十多年的地方變得這般陌生起來,日頭已經爬上了半空,分明是青天白日,可袁慶背脊卻有些發涼,他忙道,「那些人你不知道,趙統領在哪裏你應該知道吧……」
那小太監還是搖頭,袁慶只好喊了近前一個禁衛軍來問,「你們趙統領在何處?」
那禁衛軍道,「趙統領在宮門處戍守。」
袁慶忙道,「快去將趙統領喊來。」
禁衛軍領命而去,袁慶這才鬆了口氣。
等進了內殿,便見燕澤正在整理昨夜寫好的摺子,那摺子極長,燕澤文採好,筆法更是有書聖之風,洋洋灑灑寫了不知多少,見袁慶進來,燕澤便道,「勞煩公公取來玉璽,蓋上璽印,便可送出去了。」
袁慶一愣,「世子爺不給陛下看?」
燕澤聞言苦笑一下,「倒是我着急了,自然是要看的,那我們便等陛下醒來,等他看過之後,在暮色時分送出去便是了。」
袁慶覺得此刻的燕澤有些詭異,可哪裏詭異卻也說不上來,而崇政殿外仍然是寂靜的,這和往日的森嚴安靜卻不同。
袁慶一顆心不安的跳起來,轉身便朝外走,沒走出幾步,燕澤出聲道,「公公要去何處?」
袁慶猛地頓住腳,「我……我去找我那幾個徒弟,陛下病倒,他們竟然貪玩的不見了人,實在是不成體統。」
燕澤嘆了口氣,「公公還是不要亂走動,萬一陛下醒了……」
這話音剛落,龍榻之上咳嗽起來,袁慶不必燕澤多言,連忙回身直撲龍榻,「陛下?」
燕涵沒有醒,他半夢半迷糊之間有了動靜,聽見人叫喊,他睜開了眸子,口中卻含糊道,「竟然還未天亮。」
說了一句,便又閉上眸子睡了過去。
袁慶愣住,半晌道,「陛下這是夢魘了?」
燕澤施施然站在不遠處,「公公放心,天黑之前,陛下定然醒來。」
說話間,已有小太監送來飯食和湯藥,這在平常自然是不算什麼,可今日袁慶卻納罕,他沒有吩咐,他手底下的人也都莫名不見了,可膳房卻仍然知道伺候崇政殿,這實在是太詭異了!
再看燕澤,燕澤用飯喝茶,仍然和沒事人似的,從容冷靜的叫人毛骨悚然。
日頭上了中天,燕涵仍然沒醒,叫太醫的沒有再出現,叫趙禹的也沒有再出現,袁慶越來越害怕,可除了待在燕涵身邊,他卻也一點法子都沒有,眼看着日頭西下,時辰越來越晚,袁慶終是慌了,「世子爺……您和睿王是如何約定的?這到底是……世子爺知道這是怎麼了嗎?」
燕澤忽然豎起一根手指,「噓,陛下要醒了。」
袁慶猛地住嘴,而在同時,他聽到了燕涵猝然出現喘息聲,那喘息聲一下比一下急促,好似有什麼巨大的痛楚忽然落在了燕涵身上似的,袁慶正在疑惑,卻聽燕涵忽然痛呼一聲掙紮起來——
他口中還喊道,「來人……來人點燈……」
第560章 吐血暴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