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美人在瘋批權臣榻上輕聲求饒第1章 勾引_頁2
模樣。
這話一出,倪酥不由的呼吸一滯,杏眸微張,略帶着慌張的哭腔:「幫幫我,可以嗎?」
女郎緊緊攥着袖口,嗓音中是濃重的祈求,她聲音天生就柔若無骨,魅惑至極,即使正常言語,都似挑逗,撩撥人心。
「想讓我幫你,你做的還不夠好。」裴郁徐徐吐出這些字眼。
女郎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言外之意,杏眼中的疑惑浮光掠影而過。
「過來。」裴郁深邃的眼眸沾染了濃重的侵略,蠶食着女郎的目光,兩個字眼,猶如泰山壓頂。
殿內燭火飄颻,亦如倪酥晃動而不安的心緒,不遠處的男人,奸邪、混亂、中立,他始終都站在一團漆黑無比的濃霧裏,讓人摸不着,看不清。
是殺是賭,當機立斷或者押上自己微薄的性命為籌碼,賭他會接受自己的請求,內心的糾結叫她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一陣輕微吸氣聲後,玉石鈴鐺搖晃碰撞出清脆的響聲。
一股淡淡的芙蕖花香,順着暗夜的風飄入鼻端,裴郁鴉羽般的眼睫低垂,打下一片陰影,一雙玉渦色的繡花鞋緩步靠近。淡淡的潑墨青踩在深暗的地板上,聲音微不可察。
那小巧精緻的玉石鈴鐺,綁在女郎小腿最纖細的踝骨上,原來方才那柔情似水的清脆響動,來自這裏啊。
純白的紗質裙擺下,纖細筆直的小腿,隨着她的步子若隱若現,直到,那輕紗披風緩緩脫落,不知是有意還是偶然。
裴郁的眸光緩緩抬起,與那雙秋波凝睇的杏眼對上。
女郎尖柔小巧的下巴,猶似水料上乘的羊脂白玉,經過國寶級的工匠細細打磨,供人把玩定然愛不釋手。
那清瘦弱柳的身子,攏在素如白水的青紗里。
遮擋住了勾人魂魄的艷冶柔媚,可回身舉步間,卻自成氛圍。
因這直白的對視,倪酥眸光中起了慌亂的水波,片刻後,她再度靠近那兇猛的巨蟒,一意孤行。
淡淡的緋紅,侵染了女郎白皙的面頰,甚至連那纖細脆弱的脖頸都透着一層瑩潤的粉,一縷嬌柔的碎發適時滑落,無辜的杏眼,比白雪更純潔,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思。
「只要首輔大人願意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」
再次微吸一口氣,倪酥儘量克服那些毫無作用的羞恥心,放軟聲音:「大人可以幫我嗎?」
「真的?」裴郁竟是低低的笑了,嗓音清潤,因着低沉的笑多了三分莫名的繾綣,可微擴的瞳孔卻裹挾了興奮。
倪酥內心一顫,微閃的眸光正對上眼前的男人,深冬的雪夜,空氣清冽而濕潤,那濃重的涼意,籠在他畫兒般的眉眼,這樣仙露明珠的俊美,帶着縈縈繞繞的佛性,眼尾的一顆小紅痣,憑添妖異。
那麼美好的皮囊,卻有那麼一副鷙狠狼戾的心腸。
倪酥打了個寒顫,生了退卻的心思,卻又不禁為母親和家弟的安危捏一把汗。
裴郁倒是自在,撩袍坐上了一旁的玫瑰木交椅,修長指節懶散的輕點扶手,看着女郎問:「皇嫂想讓微臣如何幫呢?」
溫和又帶點玩味的語氣,態度琢磨不透,在倪酥聽來大有逗貓逗狗的意思,她嚅囁了半晌,終於輕細試探出聲:「首輔大人,皇上的病近來愈發嚴重,日夜憂思邊關外族來犯,煩請您為皇上分憂,下令京郊重兵退守邊關。」
「二哥的病?我為皇嫂病了這麼些年,皇嫂為何不問問我呢?」
倪酥不敢接話,生怕惹惱這瘋子。
可男人卻忽而笑了,極輕的一下短嗤:「哦,也對啊,你才不會知道我是不是病了。」
「一向都是微臣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,皇嫂從不會把我放在心間,不僅毫不在乎,甚至懼怕。」
「裴郁,看在我們年少相識的面子上,放過陛下!」倪酥語氣近乎於卑微的乞求,為了家人,她必須這樣。
裴郁不可置否,鳳眸沉壓壓的望着她,烏濃漆黑一團的潭水,深不可測。
他於官場沉浮中早就歷練出了喜怒不形於色,可就是這樣欲怒欲壓制的一眼,倪酥也經不住,她徹底將一國之後的驕傲拋棄,忽而就跪了下去。
她一定是瘋了,才會在他面前提起她們的年少時光!
兩隻手緊緊絞在一起,頭低低的,不願叫他瞧見自己飽含淚水與屈辱的眼眸,嗓音發顫:「首輔大人,懇請您退兵。」
「皇嫂心裏應該清楚,微臣從不做虧本的買賣,既然有求於我,那就須得開出些有意思的籌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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