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行林間鶇酣斗寬臂猿 雲間仙戲耍赤腳妖_頁2

不禁大喜,原來那人身背一個紅葫蘆,依稀認得正是這幾個月來夢魂顛倒要會的醉道人。正待上前答話,醉道人忽朝他擺了擺手,李錚便不再言語。這時天空中黃光越壓越小,青光愈加炫出異彩,把寬膀猿鄭忘急得搓耳捶胸,膽戰心寒。正在不可開交之際,李錚便趁鄭忘出神不備,取出懷中暗器沒羽飛蝗石,照准鄭忘前胸打去,打個正着,將鄭忘打跌一跤。一分神間,黃光越發低小,眼看危險萬分。

    忽然西南天空有三五道極細的紅線飛來,遠遠有破空的聲音。醉道人忽跳下樹來,悄悄對李錚說道:「快隨我來!」不容李錚還言,一手已是穿入李錚脅下,收起劍光,架起李錚,飛身向大道往城內而去。

    那鄭忘正在急汗交流之際,見青光退去,如釋重負,連忙將自己的劍收回。再一看李錚,已不知去向。始終不知對面敵手是誰,正在納悶。忽見眼前一道紅光一閃,面前立定一人,疑是仇人,正待動手。那人忽道:「賢弟休得無禮!」鄭忘定睛一看,原來是自己的莫逆好友赤腳妖褚綏,不禁大喜,連忙上前見禮。

    褚綏便問鄭忘因何一人在此。鄭忘便將下山尋李錚報仇,在暮夜寺居住,今日巧遇李錚,受騙中箭,後來自己放出赤陰劍才得取勝,忽然暗中有人放出仙劍將李錚救去,正抵敵不過,放劍的人與李錚頃刻不知去向的話,說了一遍。

    褚綏道:「我來時看見樹林中有青黃二色劍光相鬥,知道內中有本門的人在此遇見敵手,急忙下來相助,誰想竟已逃去。想是他們已看出是我,知道萬萬不是敵手,所以逃去。可惜我來遲了一步,被他們逃去。」

    褚綏本是華山千仞大師的得意門人,倚仗劍法高強,無惡不作。他所煉的劍,名喚赤羽劍,厲害非常。起初也曾拜法元為師,千仞大師又是法元所引進,與鄭忘也算同門師兄弟,二人非常莫逆。鄭忘見他一來,青光便自退去,也認為敵人是懼怕褚綏,便向褚綏謝了救命之恩。

    褚綏道:「我目前正因奉了祖師爺之命,往滇西去採藥,要不然時,這一夥劍客,怕不被我殺個淨盡。剛才那人望影而逃,總算他們是知趣了。」

    正在大吹特吹之時,忽然聽得近處有人說道:「褚綏你別不害臊啦!人家不過看在你那個沒出息的師父面上,再說也不屑於跟你們這些後生下輩交手,你就這般的不要臉,還自以為得意呢!」

    褚綏性如烈火,如何容得那人這般奚落,不禁大怒,便罵道:「何方小輩,竟敢太歲頭上動土?還不與我滾將出來受死!」

    話言未了,叭的一聲,一個重嘴巴,正打在左頰上,打得褚綏火星直冒。正待回身迎敵,四外一看,並不見那人蹤影。當着鄭忘的面,又羞又急。便罵道:「混帳東西,暗中算人,不是英雄。有本領的出來,與我見個高下?」

    那人忽在身旁答道:「哪個在暗中算人?我就在你的面前。你在自在山中學道數十年,難道你就看不見嗎?」

    褚綏聽了,更加憤恨,打算一面同那人對答,聽准那人站的方向,用飛劍斬他。於是裝着不介意的樣子,答道:「我本來目力不濟,你既然本領高強,何妨現出原身,與我較量一個高下呢?」

    那人道:「你要見我,還不到時候;時候到了,恐怕你想不見,還不成呢。」


    褚綏這時已算計那人離他身旁不過十餘步光景,不等他話說完,出其不意,將手一張,便有五道紅線般的劍光,直往那人站着的地方飛去。一面運動這劍光,在這周圍數十丈方圓內上下馳射,把樹林映得通紅。光到處,樹枝樹葉齊飛,半晌不見那人應聲。

    鄭忘道:「這個鳥人,想必已死,師兄同我回廟去吧。」

    話言未了,忽然又是叭的一聲,鄭忘臉上也挨了一個嘴巴。鄭忘憤恨萬分,也把劍光放出,朝那說話的地方飛去。

    只聽那人哈哈大笑,說道:「我只當你這華山派劍法高強,原來不過如此。你們不嫌費事,有多少劍都放出來,讓我見識見識。」

    褚綏、鄭忘二人又是氣,又是急。明知那人本領高強,自己飛劍無濟於事,但是都不好意思收回,只好運動劍光,胡亂射擊。那人更不肯輕易閒着,在他二人身旁,不是打一下,就是擰一把,捏一把,而且下手非常之重,打得二人疼痛非常。

    後來還是鄭忘知道萬難迎敵,便悄悄對褚綏說:「我們明刀明槍好辦,這個東西不知是人是怪,我們何必吃這個眼前虧呢?」

    褚綏無奈,也只得藉此下台,恐怕再受別的暗算,叫鄭忘加緊提防,各人運動劍光護體,逃出樹林。且喜那人不來追趕。二人跑到暮夜寺,已是上氣不接下氣。

    進廟之後,由鄭忘引見智通。智通便問他二人為何如此狼狽。鄭忘說明經過之事。智通聽了,半晌沉吟不語。鄭忘便問他是什麼緣故。

    智通道:「適才在林中,起初同你鬥劍之人,也許是巴山派劍客打此經過,路見不平,助那李錚一臂之力。後來見褚道友來,或被看破結仇,又怕不是敵手,故爾帶了李錚逃走。這倒無關緊要。後來那個聞聲不見形的怪人,倒是有些難辦。如果是那老怪物出來管閒事,慢說你我之輩,恐怕我們老前輩鐵頭羅漢法元,同褚道友令師華山千仞大師,都要感覺棘手。」

    褚、鄭二人答道:「我等放劍,不見他迎敵,他也不過是會一點隱身法而已,怎麼就厲害到這般田地?」

    智通答道:「二位哪裏知道。五十年前,江湖上忽然有個怪老頭出現,專一好管閒事。無論南北兩路劍客,同各派的能人劍俠,除非同他一氣,不然不敗在他手裏的很少。那人不但身劍合一,並且練得身形可以隨意隱現,並不是平常的隱身法,只能障普通人的眼目。起初人家不知道他的名姓,因他行蹤飄忽,劍法高強,與他起了一個外號,叫做雲間仙。後來才訪出他的姓名,叫作白雪峰。當時江湖上的人,真是聞名喪膽,見影亡魂。他自五十年前,因為他的老伴甄雲姬在開元寺坐化,江湖上久已不見他的蹤跡,都說他已死了。去年千仞大師從滇西回華山,路過此地,說是看見他在成都市上賣藥,叫我仔細。並說自己當初曾敗在他手裏,有他在一日,自己決不出山。起初只說他已坐化,誰想還在人世。惟有踐昔日之言,回山閉門靜修,不出來了。所以我嚴命門下弟子,無故不准出廟生事。後來也不見有什麼舉動。前些日鄭賢弟的門徒沈金半夜出廟,說是往城內一家富戶去借零用,一去不歸。後來派人往衙門口同那家富戶去打聽,影響毫無。一定遭了這老賊的毒手,旁人決不會做得這般乾淨。」

    沈金乃是鄭忘新收愛徒,鄭忘一聽這般凶信,不禁又急又氣,定要往城內去探消息。智通連忙勸阻,叫他不可造次。便對褚綏說道:「我廟中連日發生事故,情形大是不妙。褚道友不宜在此久居,明日可起程到滇西去。貧道煩你繞道鍛刀池一行,請瘟神廟方丈粉面佛,約同紅羽蝙蝠成幾,快到成都助我一臂之力。褚道友意下如何?」

    褚綏道:「我此次奉師命到滇西去,本來也要到鍛刀池去拜訪黯雲禪師。大師煩我前去,正是一舉兩便。我明早就起程便了。」

    智通謝過褚綏,便叫人去把門下弟子四金剛,以及白日前來投奔的大盜飛天蜈蚣金光鼎、獨角蟒馬雄、分水犀牛陸虎、鬧海銀龍白緒等人齊至大殿,相商要事。

    傳話去後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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