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念獨仙第2章 啟靈,老子不用了。
正當江羿肚子罵娘時,江明川撲通的一下立馬跪在地上。
眼睛裏閃爍已久的淚花,霎時滾了出來,一個大男人抽泣道:「父親,孩兒不孝,這些年讓您操勞了。」
江羿聽着此話,整個人突然一愣。
「滾,老夫沒有你這個兒子。」江上虎冷言道,背負着雙手拉着臉如怒目金剛。
江明川承受着江上虎的怒火,跪地接連重重的磕下幾個響頭,一旁年邁的江老夫人,卻是看不下去。
「上虎,兒子好不容易回來,難不成你還得把他氣走嗎?」江老夫人走到江明川身邊似乎想要將他扶起來。
「兒子錯了。」江明川道。
話畢,江明川便叩首不起,沉默不語。
見狀,二叔在一旁附和道:「大哥,不是當弟弟的說你,當年你說走就走,你知道嗎你可差點把母親給氣死。」
二叔一邊給怒氣橫生的江上虎撫背,嘴上一邊煽風點火,道:「為了一個女人,你連雙親都不顧,如今的幡然醒悟不覺晚矣。」
二叔言語間幾次看向江羿,江羿已經到了啟靈的年紀,估摸着江明川回家就是為江羿啟靈所來。
江羿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,全然聚集在自己身上,頓時身上也毛酥酥起來,儘管所有人都看向自己,卻沒有人在意,一個連過問的都沒有。
「老二,你大哥剛回來,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?」江老夫人有些着急的指責道。
江上虎一聽,怒火更甚:「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,老二說錯了嗎?」
見此狀,江明川抬起久叩的頭,額頭已然是磕出了血,但雙眸依舊堅韌,帶着淚花道:「兒子做錯了事,聽從父親家法。」
「你早已叛出家門,何來家法之說。」二叔狠狠的盯着江明川道。
果然兩人早已嫌隙,不然從一開就針對父親,江羿心中大概有了些了解,其餘人對此事看似並不關心。
「既然你已經知錯,那請家法!」江上虎氣的渾身顫抖。
說罷,只見四個僕人抬着架子,架子上一根七尺長棍,急促的走進來,江上虎抖擻着提起家法長棍,怒目緊盯江明川。
如今父親與廢人一般,而江上虎乃是築基修煉者,這幾棍子下去,估計父親就難以支撐,但願這老子手下留情,輕則臥床數月,重則身死道消,只能聽天由命吧,江羿心中思索道。
「第一棍,反叛家族,受不受。」
「受!」
「砰!」
「第二棍,愧對祖宗,受不受。」
「受!」
「砰!」
「第三棍,目無祖訓,受不受。」
「受!」
「砰!」
……
江上虎接連給江明川列出數條罪狀,每打一棍,江羿心中便疼痛一分,如果自己不需要啟靈的話,估計父親也不會受這樣的苦。
「爺爺。」江羿開口叫到江上虎。
令江羿想不到的是,他的這一聲「爺爺」,氣的江上虎渾身發抖怒吼道。
「第十五棍,花天酒地,狎妓非為,受不受。」
江明川猶豫了。
玉上虎怒喝道:「受不受。」
江明川沒有開口,反倒是江羿開口道:「不受。」
「今天,若非父親想認祖歸宗,我並不想稱你一聲爺爺,你反倒是咄咄逼人,家父罪狀條條罪狀,全憑你一人造成,何來他受不受。」江羿冷笑。
江上虎心中本是怒火衝天,江羿這番話,簡直直接點燃了江上虎的怒火,江上虎何許人也,江南第一大家家主,說一不二的人物。
「受!」江明川忍着心中的掙扎,暴吼道,旋即對着江羿道:「跪下,認錯。」
江羿又是何許人也,前世乃千古獨聖,而今他並不想受,在艱難處間接挽救他性命的人,死後的尊嚴他也要守護,他江羿不受。
「啟靈之法,不啟也罷。」江羿他好歹前世也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大人物,不信就找不出啟靈之法的奧妙。
江羿此言一出,所有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,所有人都知道的江明川回歸家族的目的,都不曾點破,江羿卻自己道了出來。
「果然是心懷鬼胎。」二叔指指點點道。
江羿扶起已經倒地難以動彈的父親,朝着家門外走去。
「父親只想回家,而你們卻氣勢洶洶,盛氣凌人,這個家不回也罷,當真只有你們才能得到啟靈之法,你也太小看我江羿了。」江羿明淨的眸子,不屑說道。
話畢,攙扶着江明川離開江家宅院。
「敗壞門風的東西。」江上虎還惡狠狠道。
「兒子,對不起,為父始終無能。」江明川自責道。
江上虎怎會不心痛他自己的兒子,這十餘來年,被人擠兌嘲諷,就因江明川在青霞樓找個頭牌,還生了個崽。
當江羿與自己父親邁出江家時,江老夫人追了出來,急切道:「乖孫,等等。」
江羿回頭見沒有其他人,江羿低頭道:「奶奶。」
對於江老夫人江羿還是頗為尊重,打一開始就在維護自己的父親,江羿沒有理由跟她過不去。
「乖孫,你爺爺就是犟脾氣,你也不要在意。」江老夫人摸了摸江羿的腦袋道。
旋即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:「江邊一處一處小屋,你帶着你父親去休養,這兒時一些碎銀子,不夠的話我改天在叫人讓給你送。」
江羿打心裏對江老夫人感到親切,遂接下了這些散碎的銀子與小屋的鑰匙,以便於有個落腳之地。
此時孱弱的江明川,低沉着聲音道:「母親,孩兒不孝……」
江老夫人打斷了江明川的話,道:「你若真覺得不孝,就好好的養身,把江羿好好養成人。」
面對江老夫人的語重心長,江明川愧疚難安,隨即跪下磕了幾記響頭,在江老夫人的緊急催促下,這才離開。
坐上驢車,江明川在此自責道:「孩子,為父無能吶,讓你沒有辦法接受啟靈之術。」
「不啟靈行不行。」江羿疑惑道。
江明川搖了搖頭,道:「啟靈才能加快你的成長,不啟靈的話修煉也是可以修煉,相比來說修煉速度猶如龜與兔。」
面對父親的話,江羿陷入了沉思。
江羿對於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,他再一次確定自己,乃是冠絕千古的獨聖,雖然命途坎坷,也是一種至強的存在。
(本章完)
第2章 啟靈,老子不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