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為王第三百八十四章:賀禮
內里兩個女人絮絮叨叨地說着些小話兒,外頭的酒戰卻是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,說是要大灌高遠一頓酒的將領們,上陣的時候卻還是萎了,除了吳凱不依不饒的敬了三杯,其它人卻都只是規規紀紀敬了一杯便算完事,不過十幾杯酒下來,饒是如今高遠酒量極豪,也仍然是有些頭昏目眩了。
眼見着灌醉高遠的大計不能得逞,吳凱是很不滿意,瞅着那些五大三粗的傢伙,一個個在高遠面前都像極了小貓,先前商量好的完全排不上用場了。沒用的東西!吳凱在心裏啐了一口,決定自己再次赤搏上陣,端着酒杯,搖搖晃晃地再一次向高遠舉起了酒杯。
「高遠,這一杯,祝你早生貴子!明年就抱上個白白胖胖的小征東將軍!」吳凱身子打晃,他剛剛被那些商人和將領們也敬了不少酒,年紀大,身體比不得高遠,早已是酒意上涌了。
「老吳,你還行不行啊?真要在我這裏喝趴下了,回頭吳夫人定然要找我麻煩。」高遠笑着道。
「瞎話,我是幹什麼的,我就是釀酒賣酒的,酒還能醉倒我?」吳凱笑着,「來,喝!」
看着吳凱的模樣,高遠還真是有些猶豫了,這傢伙是真心醉了。
「將軍,這一杯酒你還真得喝!」一邊的蔣家權笑着說,「我們大家也都盼着明年小征東將軍出生呢!大家說是不是?」
此話一出,本來就睜大眼睛看着吳凱敬酒的人都轟然叫好,他們沒吳凱這個資歷,也沒這個膽子硬灌將軍喝酒,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看熱鬧。
「好!」高遠端起酒杯。與吳凱一碰,一仰脖子,喝了涓滴不剩。
「爽快!」吳凱大笑,端着酒杯便往嘴裏倒,不過那手顫抖着。一杯酒倒有一半倒進了衣領里。
「老吳耍詐了!」鄭曉陽大笑。
老吳不是耍詐,他是真不行了,酒杯還沒有放下,人已是往地上出溜下去。虧得他旁邊坐都着顏海波,一伸手又將他提溜起來,往凳子上一放。老傢伙已經是酣然入睡。
看着想要耍橫放倒高遠的吳大縣令率先躺倒,在座諸人都是放聲大笑,笑聲未必,大廳門口卻是多了一個人,「哇呀呀,緊趕慢趕。總算是趕上了,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!」
眾人聞聲回頭,卻是白羽程,這傢伙現在負責居里關與積石山之間的防務,原本大傢伙也沒有指望着他能趕回來,倒是高遠一見白羽程大喜過望,「老白來得巧。快坐下,喝幾杯暖暖身子!」
白羽程一身風仆塵塵,在高遠面前,倒也不嬌糅造作,徑直走了過來,向高遠行了一禮,「恭賀將軍新婚大喜了。」一轉身,提起酒壺,「末將來晚,先自罰一壺。」
一仰頭。咕咚咕咚將壺裏的酒喝得精光,廳內諸人不由得喝一聲彩,自罰三杯什麼的大家見得多了,自罰一壺的卻當真少見,這白羽程當真好酒量。一壺酒這樣生吞猛灌下去,除了臉上多了些紅暈,竟是行若無事。
「好酒量!」高遠亦是豎起了大拇指。
白羽程卻是笑着一手扣了三個杯子,另行拎起一個酒壺,將杯子倒滿,「將軍大喜,白羽程敬將軍三杯為賀,祝將軍新婚快樂,早得貴子。」
手掌一攤,那挾在指縫間的三杯酒卻是變魔術一般的出現在手掌中。
「你這傢伙,成心是要灌醉我!」高遠笑道。
「這三杯是我,孫曉,步兵三人敬將軍的,他們兩人忙得不可開交,不能親自回來敬將軍酒,甚是遺憾,叮囑我一定要代他們敬將軍一杯酒!」白羽程笑道。
「那這酒我一定要喝!」高遠點點頭,取過白羽程手掌上的三杯酒,一一喝盡。
「末將相陪!」白羽程豪氣地將壺中酒又是一干而盡,這一下,廳中眾人,可時都看得呆了。
喝光了酒,白羽程一甩胳膊,將背上背後的一個竹筒取了下來,雙手呈給高遠,「將軍,這是孫曉敬獻給將軍您的新婚賀禮。」
接過竹筒,高遠笑道:「這傢伙搞什麼鬼?」
一邊的蔣家權卻是微笑着點點頭,「孫曉那邊得手了?」
白羽程笑道:「自然。」
高遠打開竹筒,內里卻是一疊卷着的文書,打開一看,不由放聲大笑,內里,是保康縣的戶藉以及保康地圖。
大笑聲中,將圖冊收在了袖中,對廳內諸人道:「各位兄弟,大家自便。」轉頭看了一眼蔣家權,蔣家權會意地站了起來。「白兄弟,你也來吧!」
白羽程點點頭,伸手在桌上卷了一盤豬肘子,跟着高蔣二人便離開了大廳。
三人一路回到後頭,鐵泫從後廚弄了兩腕醒酒湯,高遠與蔣家權二人喝了醒酒湯,又打開了窗戶,涼風一吹,這酒意倒是立時便去了七七八八。
「老白,說說孫曉那邊的情況吧!」高遠道。
白羽程點點頭,一邊啃着豬肘子,一邊向高遠說起了孫曉派出軍隊攻擊保康的事情,他的口才極是不錯,將虎頭,步兵,賀蘭燕他們如何潛入保康內應,刺殺鄭爽,奪下城門,而外頭公孫義唐明王義三人配合巧妙,在最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保康城外,一舉破城說得是娓娓動聽。不過聽者卻是咋舌不已。
蔣家權扶額慶幸,「天,事先我們並不知道保康還駐有一千河間郡兵,早知如此,我是絕不會同意孫曉攻擊保康的。」
高遠也點點頭,「燕子她太胡鬧了,這樣的事情,太過於危險,她怎麼能去做這種事情,一個女孩子家家的,她現在回積石山了嗎?」
白羽程搖搖頭,「賀教頭不肯回積石山,現在就呆在保康呢!」
「讓她回積石山去,嚴聖浩丟了保康,肯定會試圖拿回去的,年後說不定就有一場硬仗要打,她呆在哪裏不安全。」高遠道。
「這個我們都跟她說了,可她不干,理都不理我們。」白羽程攤了攤手,「我看除非是將軍您親自開口,否則賀蘭教頭絕對不會理會我們。看她的樣子,好像是在生某些人的氣呢!」
高遠立即閉嘴,賀蘭燕除了生自己的氣,還能生誰的氣。
蔣家權不大知道這裏頭的事情,不過他是何等樣人,從白羽程這番話里,便聽了一個七七八八出來,「不要緊,嚴聖浩即便想拿回保康,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,賀蘭教頭哪,慢慢勸着。現在保康情況怎麼樣,沒有亂吧?對於那些匈奴騎兵,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。」
白羽程笑道:「長史大人放心,步兵他們裹協了保康原來的那個縣令吳慈安,由這個人出面,現在保康平靜得很,進城的匈奴騎兵也規練得很,在積石山練了幾個月,裏頭又夾着不少原來的扶風騎兵,軍紀完全沒有問題,再說那個公孫義倒也是個人物,將他這一營騎兵管理得是井井有條。」
「公孫義,就是公孫部族以前的那個部將是吧?」
「對,在公孫部族之中頗有勇力,算得上公孫部族的二號人物吧!」白羽程點點頭。
「說起公孫部族,那個調進牛欄山大營的族長阿蠻如何?」高遠轉頭看着蔣家權,問道。
「從軍法司轉來的報告以及鄭曉陽等人的報告來看,此人中人之姿,不足為慮。」蔣長史道。「現在將他放在孟沖的麾下,有孟衝壓着他,他翻不起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