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畢業好多年4.送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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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日後。看書否 m.kanshufou.com
傍晚之後,空氣中的燥熱終於伴隨着太陽落山下去了一些。
市重點中學已經下了課,學生們三三兩兩從學校走出來準備回家吃飯再來上晚自習,有些人自帶了飯盒的,就直接坐在教室里湊到一塊吃。
各個班級教室里的人都快空了,多媒體教室卻還塞得滿滿當當的……
無論是教室裏面還是教室外面。
教室外的人大多都是女生,稚嫩的臉龐大多數寫着興奮和羞澀,伸長了脖子往裏面看,推來擠去,卻都不敢說話,仿佛生怕自己的聲音打擾到了裏面的人。
教室裏面的所有的人手中都拿着筆,或者低頭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記筆記,或者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,也有抓着筆撐着下巴整理思路的……
「這一題用整體法解讀,之前提到過整體法的運用,上手不要拆分條件,觀察現象的本質和規律,物理規律就會變得簡單有趣得多……來看這題,題幹部分要求求小車的加速度,一般人就認為需要把車隔離出來解題,實際上把小球和車看做一個整體,再看水平方向繩索拉力f2,對它運用牛頓第二定律就可得解——」
講台上的男人雙手撐在講台的兩側,教室里的空調開得很足,有學生穿上了外套,他卻還是在室外一樣的裝扮,穿了一天的襯衫衣領整潔沒有一絲褶皺,露出一截修長的脖子。
淡漠又孤傲的俊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,薄唇輕抿講題的時候,聲音也顯得有些冷清。
薄一昭垂着眼解讀電腦里導出來的例題,這是剛才他隨便在網上搜的一道力學題,拿出來之前,他和講台下坐着的學生一樣都沒見過……但是只是瞥了一眼題干和圖示,他就沒有片刻停頓的,將解題思路說了出來。
窗外的小學霸們面面相覷,均一片無聲的嘆息:學聖光芒普照大地。
教室內的人倒是習慣了一般,認真聽着講台上男人的解題方式,對於知識的渴望讓他們恨不得把男人的腦子移植到自己的腦子裏。
……當然還是有個把堂而皇之走神的。
【歲歲平安:阿年,你們老師念「牛頓第二定律」這幾個字的時候,真性感。】
摁滅了手機屏幕,無視這條微信,徐井年坐在最後一排,手中的水性筆無意識地在修長指尖翻飛。
他的目光盯着投影儀上那道力學題,看着男人用文檔編輯簡單畫受力分析圖,看着看着,目光就有點兒飄……
一不小心就飄到了窗外,在一群穿校服的小姑娘中間,站着一個快被人海埋沒的小身板——
要不是白色襯衫紅色領帶的校服中,黑色小吊帶特別顯眼的話,徐井年也發現不了自家姐姐站在那裏。
她的脖子上戴着個下面有個銅黃色小星星掛件的choker,稱得原本就瑩白的皮膚白得刺眼;露在吊帶外的鎖骨精緻,三角形成小小陰影,平白增添一絲嫵媚;再往下,便是隱約可見,又仿佛不可見的陰影線……
徐酒歲雖然身板小,但是身材還是有點料的。
此時,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貼在窗戶上,東張西望,卻不知道站在她旁邊一個大概是高二的小男生,表面上在圍觀教室里講題,實際上已經第四次假裝不經意偏頭看她。
而且有欲言又止,妄圖搭訕的架勢在裏面。
徐井年微微蹙眉,在與窗外的徐酒歲目光對視上的一瞬間,後者沖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抬起手,招財貓似的沖他揮揮。
徐井年:「……」
徐家優秀基因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二傻子。
校園裏響起了廣播電視台的聲音。
薄一昭講課的聲音稍微被打斷,他抬起頭,一眼就看見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高大男生一隻手撐着腦袋,偏頭,微皺眉看着窗外——
順着他的視線,他也一眼就看見了窗外那抹穿着黑色小吊帶背心,顯得尤其格格不入的身影……那片雪肌,白得晃眼。
薄一昭也下意識一皺眉,但是很快又鬆開。
目光挪開重新回到面前的題目,只是再想繼續眼前的題目,不知道為什麼思緒卻好像有點被打斷了。
在這方面,男人從來沒有勉強自己的習慣,於是這會兒在台下學生懵逼的注視之中,他伸手直接把投影儀關了:「先講到這裏,你們休息一個小時,吃飯,上廁所,晚自習繼續。」
下面原本聚精會神的學生立刻鬆散下來,從剛才高速腦力風暴中得以解放。
薄一昭彎腰收拾東西,不經意地抬眼,便看見最後一排,在他宣佈下課的那一秒,徐井年立刻站了起來,大步走到窗邊拉開了窗戶。
「阿年!」
像是小鳥一般歡快的聲音傳入耳朵,喜滋滋的,甜得像是浸了蜂蜜。
薄一昭條件反射般想要看窗外,只是這時候,坐在教室後排的一個男生舉手叫了生「老師」,他定了定,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。
那個提問的學生坐在距離後排大概四張桌子的距離。
在他身後,打開的窗戶邊,徐酒歲拎起手裏還熱騰的飯盒,打開上面覆蓋的便當布,隔着窗戶雙手捧着飯盒遞給徐井年:「快點吃,吃完我把飯盒拿回家洗呀!」
徐井年接過飯盒,目光在窗外的人身上掃了一圈,看她額頭上微微冒汗,稀碎的短髮有一些黏在了臉頰一側,一張臉蛋倒是因為歡快浮着淡淡粉色。
也不知道在傻樂什麼。
停頓了下,徐井年仿佛不經意地掃了眼站在徐酒歲身後那個男生。
這一眼,直接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伸出手,手都伸出一半,眼看就要落在徐酒歲肩膀上準備搭話的男生,往後退了半步。
「我明天自己帶中午吃剩的來就行,實在不行就在學校外面吃。」徐井年收回目光,盯着窗外那張笑吟吟的臉,「要你送什麼送。」
「你別不識好人心,這種天東西放一下午不是冷了就是餿了,你吃了鬧肚子怎麼辦?」
徐酒歲白了他一眼,不知道怎麼說好的事,傻批弟弟又要變卦——
之前徐井年給她打過招呼,因為這學期有奧林匹克物理全國競賽,學校又請來了薄一昭,所以每天下午放學他都不回家吃飯了,直接上培訓課到晚自習下課。
徐酒歲怕他在學校亂吃東西,就跟他說好了晚上來給他送飯。
這才送的第一天,這傢伙就變卦了,有毒吧?
「你要來你也穿得像個學生點,」徐井年教訓她,「你看看你,你自己走在學校里都不覺得不好意思麼?」
這時候,走廊上聚集來看薄老師的學生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。
徐酒歲冷不丁被指責穿着,噘了噘嘴,嬌氣道:「我熱。」
徐井年眯起眼:「那你就別來。」
徐酒歲瞬間變臉,怒了:「徐井年!」
被叫到名字的人面不改色:「叫什麼叫?」
徐酒歲伸手拽他的衣領:「」我穿這樣怎麼了?下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