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按劇本來表演4 孩子闖禍老不停,多半是熊了

    天女誕辰是整個神域的大日子,為了這一天,幾乎所有的部族都在盡己所能地準備禮物,毫不吝嗇人力物力。

    夜叉眾便是如此,他們雖然家底富庶,卻沒有特別拿得出手的好東西,經過多次商議之後,族長陀濕多還是下定了決心,將族內秘藏的戰船獻上。

    以上古娜迦為龍骨、無數珍寶為血肉、足足鍛造了三千年、熬幹了三位夜叉神匠的戰船,這才是配得上天女的禮物!

    三千年前,夜叉眾在與龍眾的內鬥中獲得了上古娜迦的遺骸,當時的夜叉族長決定以此來鍛造一樣無堅不摧的武器,於是這三千年來,夜叉眾一直在暗中打造這艘戰船,直到近十年,戰船才逐漸完成。

    夜叉部與龍部積怨已久,世代宿敵,要不是有天神毗濕奴居中平衡,他們早就要你死我活了,因此對夜叉眾來說,用敵人的骸骨製作強大的武器,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。

    夜叉部的族長就在這種自豪中獻上了珍貴的戰船,可她千算萬算,唯獨沒料到他的好大兒還藏在船上,跟着禮物一起送進了天女的宮殿。

    而這位名叫塞犍陀的好大兒此刻剛從重傷中甦醒,腦殼子都是蒙的,渾身都在疼痛,要不是有一道溫和的力量在滋潤,他早就痛死了過去,他還沒睜開眼呢,就聽到——

    「好姐姐,你不要被他的可憐樣騙了,夜叉部狡詐狠毒,不僅在龍部的水源中下毒,還搶走我們先輩的遺骨,你看他藏在戰船上,也不知道安了什麼壞心」

    塞犍陀垂死病中驚坐起,怒斥龍部不要臉:「閉嘴,阿耆尼,你這個低賤的泥蛇!竟敢這樣信口雌黃!你們老祖墳頭被刨完全是咎由自取,戰船是我們鍛造的,你說拿就拿,把我夜叉部放在哪裏,又把天女放在哪裏!」

    這一通儒雅隨和後,塞犍陀咳得半死不活,但還是死死地盯着遠處平台上的龍部阿耆尼,他討厭這傢伙很久了,要知道兩大部族本就有世仇,而這一代族長的孩子們又年齡相仿,那自然是競爭加倍,仇上加仇。

    偏偏這兩個孩子還在戰船上相遇,仇人相見分外眼紅,頓時就相互殘殺起來,最後落得兩敗俱傷的結局。

    塞犍陀氣血翻湧,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,傷口牽動劇痛無比,也就在此時,又一道溫和的力量降落在他的身上,讓他的痛苦大大緩解。

    直到此時,這小少年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異常,在一旁的半空中,一位十來歲的女孩正盤坐着,她脊背挺直,面容秀美,身穿白色披帛與燈籠長褲,黑髮編成大辮子垂落在腦後。

    她的手中還端着一枚小小的玉瓶,那治癒他人的力量正是從這法寶中來的。

    也許是察覺到了觀察的視線,女孩側臉望過來,朝塞犍陀笑了笑:「你別動了,小心又扯到傷口。」

    塞犍陀頓時就感到了不好意思,真奇怪,這女孩子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,和其他的天人都不太相同,他想了想,這才發現問題出在哪裏——這個女孩太平和了。

    就像是滿月的光輝,或者深海的靜水,很自然地便與夜風融為一體,一呼一吸都像是在與環境的韻律共鳴。

    這難道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嗎?可是這女孩子的年齡未免也太小了吧!

    「好姐姐,你不用照顧他,夜叉的命都是很硬的,他死不了。」不遠處的平台上,龍部的阿耆尼正趴在地上,朝着少女告狀,「你看這傢伙,真是白白浪費了天女宮中的珍貴仙露。」

    塞犍陀暴怒,這動作又扯動了傷口,伽藍見狀趕緊朝着他點了點,夜風便溫柔地裹住了他,讓他不能再傷害自己。

    打包完畢後,伽藍才溫和地道:「好了,都不要說了,你們在今夜駐留宮殿已是犯規,此事可大可小,等到傷口急救後就趕緊各自回家吧。」


    塞犍陀哼哼了幾聲,很自來熟地朝女孩蛄蛹起來:「姐姐,救命之恩感激不盡,我該怎麼稱呼?」

    夜叉之子其實是個非常俊俏的孩子,總是能憑藉外貌得到喜愛,不過現在的他被揍成了豬頭,因此十分的美貌只剩下八分的好笑——阿耆尼已經笑倒了,當然他這個龍部之子也沒好到哪裏去,頭臉上的傷勢是半斤八兩,把原來的五官擋了個嚴嚴實實。

    伽藍也沒揭穿身份,只柔聲道:「不必詢問名字了,我只是天女宮中的一位眷屬,但不論如何,我不希望兩大部眾的衝突波及到這裏,等你們稍好些,我會從兩個方向送你們離開。」

    她語氣溫和,但表達的意思卻十分強硬,塞犍陀愣愣地聽着,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——擱在平時,他肯定受不了這種帶着命令的遣詞。

    就連兇橫的阿耆尼也在乖乖點頭,還心想果然是天女宮的眷屬,哪怕只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孩,也有一股威信在,就是不知道她出身哪部,十有八九是來自天部。

    天部,以天妃吉祥天為首的部眾,雖然人數最少,但在八部之中地位超然。

    阿耆尼的判斷是有理由的,因為女孩手中端着一枚瑩白的寶瓶,寶瓶作為法器非常常見,而天部眾和乾達婆部眾都特別喜愛這種法器。

    伽藍可不知道兩個小孩子心裏在想些什麼,她一邊治療一邊詢問:「距離治好還需要一段時間,你們為什麼要潛入這裏,又是怎麼做到的?」

    塞犍陀和阿耆尼爭先恐後地說起自己的故事來,有這麼一位「裁判」在,兩個男孩倒也不再有言語衝突,他們有志一同地忽略了對方,一邊接受治療,一邊搶答一樣說話,較着勁去爭奪那女孩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夜風愈發溫柔了,白衣女孩夾在兩個嘰嘰喳喳的小少年中,頭一回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,她左右看看,不知道該聽誰說話,偏偏治療還沒有結束。

    「唉,停一停,還是讓我來問吧。」伽藍無奈地笑了笑,先朝塞犍陀伸手,「夜叉之子,你為什麼會藏在夜叉部眾的禮物之中?」

    塞犍陀做毛毛蟲抬頭狀:「因為我想要見天女!而且我和天海戰船一樣,都是夜叉部的珍寶,我當然有資格被獻上來了!」

    伽藍拿着瓶子的手微微顫抖:「嗯你為什麼想見天女?」

    塞犍陀理所當然地道:「沒有原因,那可是天女啊,我沒準能得到天女的喜愛呢!」

    伽藍:「」

    伽藍轉向阿耆尼:「那你呢,龍之子,你為什麼會在這裏?我記得龍眾的禮物是一脈天河,那裏面可藏不了人。」

    阿耆尼自豪地道:「我取來了母親的龍鱗,自然就隨着龍鱗來了!我要取走天海戰船,揭露夜叉的無恥!」

    伽藍:「」

    如今的龍眾族長悉多是位活了上千年的娜迦,號稱大地之女,因為得到了吉祥天的格外恩賜,她的鱗片有了穿透所有水澤的偉力。

    在短暫的沉默後,伽藍還是忍不住提問:「假如你取走了戰船,那你要怎麼和天女宮交代呢?」

    阿耆尼猶豫了一會兒,小聲道:「這畢竟是我先祖的屍骨,絕不能和夜叉沾邊的,我會再把它獻上去的然後向天女請罪,到時候是生是死都值了。」

    聽聽,這都是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發言,阿耆尼果然年紀還小,遠沒有原著中的完成體的理智,竟然想出了這麼個離譜的念頭,更要命的是他還去實踐了。

  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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