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授魂38
聞人允璟面對着煉丹爐坐在藤蔓編制的椅子上,一會兒左看看,一會兒右看看。
左邊是第五熙僮他們,手裏各個捧着一隻碗。
右邊是聞人璟肆他們,手裏也都捧着一隻碗。
紫衣檀用餘光左右瞟了瞟,然後靠近聞人允璟:「我就出去打個獵的功夫回來怎麼就這樣了?」
聞人允璟壓低聲音:「我也不知道,他們打着打着突然就停了。」
這個走向實在是有些奇怪,沒有你死我活就算了,他們最後還吃上了。
「那這咱們怎麼整?」
方如玉也擠到聞人允璟旁邊,乘扒拉飯的時候瞟第五熙僮他們,總不能一直這樣乾瞪眼吧。
「不知道。」聞人允璟話風突然一轉忽然,轉頭看向方如玉:「你最近出去沒遇到什麼危險吧?」
方如玉不以為然:「沒啊,自從上次被那頭髮瘋的赤焰獸攻擊之後,我離大家都不會太遠,怎麼了嗎?」
「沒什麼。」聞人允璟不動聲色地說道:「這裏不比之前那個地方,外出行走需多加小心。」
「好,我記下了。」
吃完飯後,兩邊依然暗暗僵持,誰都沒有輕舉妄動。
聞人璟肆抱着授魂坐在角落裏,自從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叫第五熙僮之後她一直是這個狀態,吃飯也是心不在焉,
聞人允璟將紫衣檀拉到個沒人的地方,塞給她一枚丹藥:「這是我新煉製的丹藥,上品中的上品,你快吃,吃完我保證你一天之內身上的傷連同之前的沉疴都連根挖掉。」
拇指和食指將那丹藥拿起來,氣息暗流,光澤潤滑,果然是和之前那些普通草藥煉製的丹藥不一樣。
紫衣檀略帶調侃的看着聞人允璟:「這不會是用那什麼魂什麼草煉的吧?」
這輕飄飄一問叫聞人允璟大驚失色,條件反射般捂住紫衣檀的嘴,小心翼翼的觀望第五熙僮那一行人,確定沒有注意到他們之後才將紫衣檀放開。
他拉着紫衣檀又走遠了些,咬牙切齒的聲音壓得極低:「姑奶奶你聲音小點行不行,他們就在不遠處呢,我姐才剛和他們幹過架,我可是信誓旦旦說我沒拿。」
紫衣檀任由他拉着走,他的手溫熱乾燥,包裹住她的,讓人不想放開。
紫衣檀不說話,兩人之間一時安靜下來,聞人允璟突然意識到他的手還拉着紫衣檀的,耳後飛快染上紅暈。
不自然地咳咳兩聲,放開紫衣檀,摸摸鼻子,又想起這隻手剛拉過人,於是將手默默放下。
紫衣檀似笑非笑的看着聞人允璟。
連她都沒聽過的草藥其珍稀程度可見一斑,眼前這人就這樣給她了,紫衣檀搖搖腦袋。
「為什麼給我?」
聞人允璟被問住了,他想了一會兒,然後說道:「因為我是煉丹師,是醫修,煉丹製藥才是我的所思所想,修為靈力不是我最看重的。」
「那為什麼不給別人?」
「因為,因為你是我的病人,他們不是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
紫衣檀點點頭像是信了,然後仰頭將丹藥吞了下去。
下一秒,紫衣檀扯着聞人允璟衣領子迫使他低頭,然後,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就像紫衣檀的嘴唇一樣柔軟的不可思議。
聞人允璟瞪大了雙眼,身體一瞬間僵硬的像木頭一般,腦袋裏有一萬隻靈獸同時大聲喊叫,他的腦子都被喊懵了。
紫衣檀眯着眼睛用中指來回撫摸嘴唇,意猶未盡。
「你你」
「我什麼?」
聞人允璟臉憋得通紅:「你怎麼非禮我?」後面三個字輕的像被他吃掉了。
「因為,我看上你了。」
聞人允璟像被雷劈了一樣頓在原地,只是臉上的顏色越來越重最後無限趨近於豬肝。
「我不信你沒感覺到過,別的我不問,只說一個,你願意嗎?」紫衣檀頓了一下,無奈笑道「你喘口氣兒。」
新鮮的空氣嘩一下湧入身體,聞人允璟的思考能力終於回歸一丟丟,眼神上下左右飄忽,就是不看紫衣檀:「願,願,願意什麼?」
紫衣檀一把固定住聞人允璟的腦袋,逼他直視自己:「做我的伴侶。」
聞人允璟的呼吸又停了,連着一同停下的還有心臟,然後它們開始以翻倍的跳速開始急劇跳動。
聞人允璟什麼都忘記了,什麼都聽不見,什麼都感受不到,天地世間只有倒映在眼帘里的明媚皓齒的姑娘。
鬼使神差的,他說:「好。」
眼裏的姑娘笑了,兩隻眼睛被擠成月牙兒的形狀,他好像真的看見了彎彎的明亮的月亮。
紫衣檀撫上聞人允璟細長的手,而後握緊:「以後我保護你,你專心煉丹做醫修就可以了。」
聞人允璟想反駁,他雖然是醫修,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,他有自保,還有保護她的能力。
但是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點了點頭。
第五熙僮他們本想奪回追魂草,實在不行也得好好的幹上一場出出氣,只是沒想到這架打到一半就停了。
要怪就只能怪他們這幾個人心太軟,聞人璟肆的眼珠子一往下掉他們就不忍心再出手,生生忍了下來。
主要是第五熙僮不忍心,他們其他的人沒有能和聞人璟肆一戰的信心便也歇了下來。
這場架來的匆忙,去的戛然。
「就這樣算了嗎?追魂草肯定是那小子偷的,靈鳥靠近它之後變化那麼明顯,我不信你看不出來!」
周陸急躁不已,在第五熙僮面前走來走去,越想越氣。
追魂草不是一般的靈草,且不說他們為這株花了多少氣力,單說這種傳聞都很少的治癒功能逆天的靈草他們要是能帶回去,他們絕對是板上釘釘的第一。
這位義憤填膺的修士絕對想不到,他們心心念念世上絕無僅有的追魂草已經被煉成了丹藥,並且被人吞入腹中。
第五熙僮雙手支撐下巴,目光落在半空,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。
光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周陸說的話她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。
周陸一口氣哽在喉嚨,不上不下。
周陸說的不無道理,她就應該將追魂草搶回來,且不說聞人允璟乘人之危坐收漁翁之利本就是不義之舉,他們同為試煉者為了相同的利益出手也是合乎情理,怎麼說她都不該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偃旗息鼓。
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她只要一看到聞人璟肆,她的心裏就會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以致於她出招時被這股情緒所累,總在關鍵時候慢下來。
那個女人的情緒也十分奇怪,打架打着打着就一副傷心不已的情形。
她想不明白,理不清楚。
手腕上傳來一股冰涼滑膩的觸感,是師父送給她的黑皮。
第五熙僮瞟向手腕,黑皮順着手腕靈活的滑動,很快便盤在第五熙僮的手掌心,昂起腦袋。
「我見過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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