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少爺逼我科舉後我搞了個探花男團5 要美白
「侯爺,這高粱抗旱又抗澇,比較賤」石村長撞見肅穆的侯爺,舌尖一咬,趕忙改口,費力的字正腔圓用官話道:「就是適應能力強,土質差點也行,又喜歡溫。外加上咱們普通老百姓釀酒都是用高粱。所以是可以直接抵稅的農作物。」
蘇從斌緊繃着臉,點頭。但他眼角餘光卻是瞄向不遠處的據說那啥啥肥料,內心十分牴觸。
望着雖然肅穆,卻看着頗為和善的侯爺,石村長瞟了眼不遠處翻書的蘇敬儀,又強調了一句:「我們我們也本分的。沒因為蘇家少爺年紀小不懂事就忽悠。在我們縣是真可以直接當稅。」
他們也不是傻的,這金貴的侯爺擺明就是沖蘇敬儀,確切說蘇敬儀口中的皇商秘法——織出來的布皇帝都愛用來做衣服!因此他們自然也要強調全村上下對蘇敬儀的好。
留一些情誼,萬一日後村里也有讀書郎,進士公呢?
這這就有些香火情誼啊!
展望着美好未來,石村長覺得自己都不曾口乾舌燥,哪怕頂着烈日暴曬,他也依舊能夠擲地有聲介紹高粱的種植的要點。比如眼下拔除已經枯死的高粱青苗,也是需要些技巧的。
要知道高粱可是硬茬開荒好物。這高粱根系發達,可以吸肥吸水,讓土壤缺水板結。開荒時用,一茬過後便可輪作大豆等物,而後刀耕火種精耕細作,不肖三年便能將荒地變成肥田。但這樣的好處,在在肥田上,在旱時,就得注意了。
死了的要最好連根一起除掉,免得吸土壤里的水,阻礙了其他高粱青苗的茁壯發展。
「拔掉後也要翻土,最好順手就沃肥。這捂着田好待明年」
蘇從斌掃過蘇敬儀。
就見這兔崽子不知何時哪來個形似搖搖馬的凳子,正美滋滋的搖擺着,若不是一臉黑炭,這活脫脫遊手好閒公子哥氣。而琮兒倒是認真,握筆記錄,連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都未在意,滿眼閃爍着好學的光芒。
這兩者的精氣神,真是真是完完全全無法放在同一個標準進行比較。
他
想想蘇敬儀的身世,尤其是人言談間對那個賭博敗家子的鄙夷,蘇從斌感謝說的嗓子都啞了的石村長,叮囑人去忙勘探水源的事情後,便飛快示意自己親衛送兩棉花團過來。
動作儘量優雅堵住鼻孔後,蘇從斌彎腰嘗試性握鋤頭。然後瞄準自己要剷除的靶子,他自覺乾脆利落的舉起鋤頭,狠狠的一鋤頭砸下去。
但萬萬沒想到他一個常年習武之人,尤其是箭術都不錯的武將,竟然竟然一鋤頭下去對不準枯死的苗!
甚至這鋤頭的鋤刃深深的嵌入田裏。
一時間還拔、不出來。
蘇從斌默默握緊了鋤頭,用力。因此表情都不自禁帶着些隱忍的殺伐。
蘇琮沉默的了一眼蘇從斌。在他記憶里,父親雖威嚴,卻舉手投足間透着儒雅,是端端正正的禮儀楷模。哪怕再有世家嘲諷蘇家某些內緯不修,可也無法指責父親隻言片語。因為父親是定國公的千金,第三代榮國侯的原配所教導,最為君子端方。即便是定國公一族,也是遺憾不是親外甥。
可可眼下父親沒有那麼肅穆端正,且似乎還有些生氣。卻又讓人畏懼不起來,反而愈發覺得父親威嚴慈愛中,還有些屬於他自己的矜持。
這樣的改變是是因為蘇敬儀嗎?
心中揣測着,蘇琮緩緩轉眸看向依舊坐着小板凳的蘇敬儀,情緒一時間有些複雜,酸澀道:「敬敬儀,你你不幹活嗎?父親都已經示範了。」
說話間,他鄭重放好自己先前記錄的手札,有樣學樣的揚起鋤頭。
下一瞬,蘇琮握緊了鋤杆,默默鼓起了腮幫子。
瞧着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父子倆,被點名的蘇敬儀好奇:「你們父子倆鋤頭都不會用嗎?我聽說達官貴人最愛揮舞個小鋤頭玩盆栽修剪花花草草的,這樣顯得清貴?那什麼陶淵明採菊東籬下。」
就連病弱的黛玉葬花都還有鋤頭當工具替花瓣挖墳啊!
他不會狗屎運的,遇到兩個完完全全,撒手不管任何庶務,只會讀書的封建貴族父子倆吧?
後怕着,蘇敬儀雙手掌心相對,來回摩搓着:「看我的。最最最重要的工具都不會,知道高粱習性又什麼用?」
我好歹看過種田綜藝《勤天》的!
四捨五入,是學過的!
蘇敬儀自覺摩擦有阻力後,自信的揮舞鋤頭。
然後他看着深深嵌入土裏的鋤刃,眉頭緊擰成川,不信邪的用力握緊了鋤杆。
發現依舊紋絲不動後,他緩緩抬眸看向自己新認的爹和大哥,一點不內耗反而氣勢洶洶:「還敢說我粗鄙嗎?你們現在想不想對這鋤頭破口大罵一聲?」
「吃、奶的勁都使出來了!」
——得虧穿的不是農家子科舉文,否則他這個首富崽真活不下去!
蘇從斌:「」
蘇琮:「」
尷尬一時間瀰漫在偌大的田野間。
跟隨蘇侯而來的兩錦衣衛,瞧着一字排開的父子三人,忽然間覺得都不用再一次滴血認親了。這三妥妥的,一個模子刻出來,親的。
「侯爺,容下官多句嘴,您假期有限。」着實不想盯着烈日工作,一個錦衣衛上前,用在場三位當事人都能聽得到的話,開口催促。
蘇從斌聽得這話,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徹底明白什麼叫久旱逢甘霖了!
於是,他壓住嘴角上翹的喜悅,對人一頷首,頗為謙遜道:「多謝蔡千戶提醒,本侯會儘快處理好家務事的。」
感謝過後,蘇從斌看向蘇敬儀:「我到底還是要言出必行的,在田裏和琮兒在研究研究。你且去縣城客棧洗漱一番。」
敏感的捕捉到關鍵詞洗漱,蘇敬儀有瞬間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天籟之音,聽見了傳聞中的爸爸力!這便宜老爹還算有點良心也算悉心的!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應下:「謝謝爹,也謝謝大哥。你們忙。等我洗漱拾掇乾淨了,到時候潑墨作畫畫一幅咱們父子三人齊心協力征服鋤頭的畫作。」
「你會畫畫?」蘇從斌一怔,而後驚喜,問。
「您這不廢話,我蘇家,我那個爹好歹製作繪畫衣服款式也是有名氣的。」蘇敬儀再一次感謝小說設定。反正安哥賭鬼早死的爹,隨他甩鍋。
至於畫畫,他雖然只在小時候上過特長班,可自拍九宮格這種這種習慣,一時半會改變不了。
因此只能選擇畫畫。
想着蘇敬儀快樂轉身,恨不得立刻奔向客棧洗澡而後「拍照」留念。
瞧着連連告辭行禮都不會的蘇敬儀,蘇從斌沉默一瞬,便急急忙忙吩咐自己的親衛趕快跟過去,免得對方惹出什麼笑話。
等吩咐完,蘇從斌看向抱着鋤頭耷拉腦袋的蘇琮,雙眸一閃,目帶慈愛,道:「琮兒,這農學咱們不會也應該的,你第一次接觸。咱們知道個大概便可了。」
「父」蘇琮望着依舊眉眼慈愛的父親,望着扎入泥土堆中的鋤刃,望着鋤刃邊枯黃的高粱青苗,眼裏帶着些掙扎:「我雖說敬儀寬慰我,抱錯不是我的錯,我不是鳩佔鵲巢。可可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