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書七零,我把禁慾上司撩失控了第6章 姜爸爸的長相
趁着姜曉湖去食堂取老面,姜曉穗把兩斤白面倒進盆里,發現熱水瓶里剩的水不多了,便拎起水壺出門去打水。
出門不遠,就見姜曉湖步履生風地走回來。
「姐,你咋還真幹活呢?快放下,讓我來!」
姜曉穗:「屋裏沒熱水了,我去接水。」
「我來就行,我來就行。」姜曉湖一臉急切,把老面和菜籃子往她懷裏一塞,「你把東西拿回去就算幹活了。」
姜曉穗:「」
行叭。
那她先回去把面發上。
前世大學畢業後一個人留滬,她早已練就一身好廚藝,小小的麵團在手底下乖巧地任她揉搓捏扁。
唉,可惜剛續的三個月房租,才住了沒幾天呢,虧大發了。
姜曉穗正惆悵着,姜曉湖驚叫着進來:「姐,你咋又幹上了?不是說好讓我來嗎?」
姜曉穗嚇得手一抖,大怒:「你給我閉嘴!」
弟弟委屈,但弟弟不說。
「去把爐子生上,再把菜洗了切好,再咋咋呼呼的,當心我不給你吃飯!」
姜曉湖麻溜地出去了。
姐姐好兇,他好喜歡。
兩人忙活了一個小時,在姜曉湖不安、驚訝、佩服的眼神中,大白饅頭蒸熟了。
胖乎乎的白面饅頭看上去又香又軟,姜曉穗忘記買白糖,乾脆加了點紅糖進去調味。
大棒骨頭湯熬成奶白色,半肥半瘦的骨頭肉泛着油光,蘿蔔片軟爛入味,撒上一把蔥花,一個字——香。
「姐,可以吃了嗎?」
姜曉湖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,肚子激動地唱起了「空城計」。
姜曉穗看了眼時間:「才四點,我先把爸媽的面煮了,送過去讓他們先吃,咱倆回來再煮過。」
「哎~」姜曉湖艱難地把視線從白面饅頭上移走。
姜曉穗看得好笑,拿了個熱饅頭塞給他:「吃吧。」
姜曉湖:「姐,我不餓,晚點再吃,這個你吃。」
昏暗的廊下,少年縮着長腿長手蹲在爐子邊,目光真誠地看着她,巴巴地將食物捧到她面前。
姜曉穗莫名心頭一軟,輕聲道:「吃吧,姐姐才不餓呢。今天家裏來客人,我吃得可飽了。你先吃,咱們還有呢。」
姜曉湖猶豫。
啥客人啊,串門的趙五奶?
「快吃,不然姐姐生氣了。」
「那,那我就吃一個。」姜曉湖咽口水,張大嘴咬了下去,眼睛瞬間眯成滿足的月牙形,「嗯,哎,哦,好吃,還是甜的!」
姜曉穗溫柔地笑了:「不着急,慢慢吃,還有呢。」
姜曉湖蹲在地上,看見姐姐的笑突然愣了下,眼眶一下子紅了。
姜曉穗嚇到:「怎麼了?」
「姐姐,你今天好奇怪,好像變了個人?」
「那你喜歡今天的我嗎?」姜曉穗試探道。
姜曉湖狠狠點頭:「喜歡!以前的姐姐我也喜歡,但現在的姐姐,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嫂子都會喜歡的。」
他放低了聲音,小心翼翼地請求:「姐姐,你別變回去了,好不好?」
姜曉穗笑了笑,隱隱低落:「不會,再也回不去了。」
眼看姜曉湖有猛男落淚的趨勢,姜曉穗傷感的情緒中斷:「不許哭,饅頭不是白吃的,明天要幫我幹活呢。」
「沒問題,姐你讓我幹啥就幹啥!」姜曉湖拍着胸口道。
姜曉穗斜眼瞅他:「我讓你幫我抓人,你干不干?」
「行啊,抓誰?是不是哪個小子欺負你了?」姜曉湖立刻發散思維,「姐你告訴我是哪個混蛋?看我不打死他。」
姜曉湖是兼職民兵,平常還要參加公社組織的定期培訓,一個打五個沒問題。
姜曉穗笑眯眯道:「明天你就知道了。不過到時候別人問起來,你要說人是我抓的,知道嗎?」
「啊?那怎麼行?一人做事一人當,姐姐,我不要你幫我背鍋。」
他姜曉湖可不是那種出賣姐姐的人。
姜曉穗立刻變臉:「我說啥就是啥,你是不是不聽話?」
姜曉湖連忙擺手:「我當然聽話了,可是,可是」
「沒有可是!明天抓到人,不管誰問你,你記住,不管任何人問你,你都要堅持說是姐姐抓的。」姜曉穗嚴肅地看着他,「你要是不聽話,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。」
姜曉湖快哭了:「姐」
姜曉穗拉着臉不說話。
「好吧,姐,我都聽你的。」
唉,太難了,當個好弟弟太難了。
他姐姐還是那樣不講道理,他好喜歡。
姜曉穗把煮好的青菜面盛進飯盒裏,又裝了六個饅頭六個雞蛋,打了一桶骨頭蘿蔔湯,把剩下的紅糖放進挎包里。
「走吧,冬天涼得快,咱們騎車去。」
「哎!」姜曉湖利索地封好爐子鎖上門,跨上鳳凰牌自行車出了農機站。
姜曉穗坐在後座,手裏抱着湯桶,安靜地看着街面。
十來分鐘後,姜曉湖在衛生院門口停下。
「姐,外面風大。我鎖車,你先進去。」
「哎!」
姜曉穗輕輕鬆鬆地提起網兜,在姜曉湖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走進衛生院。
他姐力氣怎麼變大了?
姜曉湖撓撓頭,飛快地鎖好自行車,跟着跑進去。
公社衛生院規模小,這個時間點病人很少。
姜曉穗看到繳費窗口,正打算過去問問,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個沙啞卑微的聲音,整個人似乎被雷擊中凝固在原地。
「同志,求求你通融一下,我明天早上就回家拿錢,不會讓你為難的。」
「大叔,你已經欠了兩天的醫藥費沒給,我也是按規定辦事。你總不能讓我幫你墊吧?」
「可我媳婦的情況,現在起不來床啊,我們不能出院。」身材高大卻略顯佝僂的男人哀求道,「我是溪水大隊的姜忠平,這錢我一定會付給你們的。」
「不行,不行,要不然你去找醫生說吧。」護士不耐煩地驅趕他。
男人後退一步,手裏的單子散落一地,他急忙彎腰去撿,卻被一隻乾淨白皙的手提前撿了去。
「你」姜忠平抬起頭,「曉穗,你怎麼來了?」
姜曉穗看着這張相似的臉,眼眶和喉嚨一起發酸:「爸爸,我來付吧。」
她轉頭看向窗口:「同志,多少錢?」
護士看了她一眼,嘀咕道:「都幾天了,家裏人還知道來啊,欠了一塊二。」
姜曉穗交了錢,努力平靜激動的情緒,再次看向中年男人。
男人身高一米八五,滿臉疲憊,五官端正,身上的棉襖打了好幾處布丁,顏色已經洗得發白。
近距離看,前身爸爸和她的爸爸真得好像。
說話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。